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一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8 20:05　　

　　周末了我去面试，公司在文二路，我找到了那里，发现里面坐了很多很多的

人，大概有一百来个，公司的人让我们坐在一个大会议室里，我和周围的人聊了

聊，才发现，他们也都和我一样的情况，被招聘的人拦住的。他们有的是初中毕

业有的是高中毕业，也有大学的。我突然觉得原来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出众才被他

们叫住，原来所有人都一样的。对这个公司的印象一下子变差了。

　　后来，主持人来了，开始介绍他们这个英语培训的事情，我越来越发现不对

了，哪里有什么面试，后来旁边的人说这个其实就是做业务，出去拉学员的。这

个就是所谓的“教育顾问”。下面坐的人陆续走了。我感觉单纯的自己被他们骗

了。好生气，昨天的兴高采烈，昨天的好心情全没了。我也随这人群走了出去。

我发现了一个道理，天上不会掉馅饼！

　　星期一，我一大早就去那个广告公司了，大家都还没有到。上班了，ZH总的

太太给我安排了一张桌子，给了一部电话，和一张电话卡，她告诉我，我的工作

就是先听□□人打电话，等大概知道如何说了，就自己去找一些黄页，可以上网

去找也可以别的途径，不过最好找偏僻一些地方的，找离杭州远的地方的。告诉

我不要叫ZH总，要叫ZH主任。我非常认真的听她给我的教导。

　　一个上午公司都是忙忙碌的，电话不断。我就仔细的听。中午吃饭了，我和

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一起吃。我了解到其中一个小李比我大一岁，业绩不错，一

个月可以拿3、4K，她学历不高，但是在读成人教育，学服装设计，她身上的衣

服就是她自己设计的。另一个女孩是在这里打杂收发传真的。年纪比我小3岁。

吃完饭，ZH太太说有跳棋让我们下，我说我们不下了，还是聊天吧，不然两个人

下，另外一个人就没有事情做了。ZH太太对我点了点头。夸赞我顾全大局。

　　一天就这么过去了，这和我想象的工作是差的那么那么远，虽然只有一天班

，我已经感觉到他们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在骗人，骗那些公司。这里的业务不是

那么正当的，叫ZH总主任的原因大概就是让人感觉这里是政府的行政单位吧。那

些员工电话时候也是装出一副政府腔调。我自小就是个无政府主义者，自由散漫

的人，或者是个大大的愤青，怎么会装出政府的腔调说话骗人呢！我开始陷入矛

盾中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二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8 20:05　　

　　M和Y已经适应了上班族的生活，我们晚上在楼顶吹风的时候Y经常说很佩服

我的勇气。Y象个大哥，总是照顾着我们。我们经常一起聊大学里的某个人，某

件事，原来大学的生活真的是一段美好的回忆。让我们在不富裕不顺利的日子里

回想起来，会笑一笑，激动一下。

　　站在楼顶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楼里的人，有一间房间，里面住了三个MM，夏

天他们穿着睡衣，我们三个甚至笑着欣赏他们。

　　除了工作，除了钱，我们还是向学校里一样的快乐，一样的单纯，美好。

　　我开始害怕电话，害怕拿起电话听到对面的声音。我实在是无法克服这一点

。也许是我根本不想克服，我担心如果我就这么干了，我是不是就会变成了骗子

。我一直怀疑这种工作的合法性。

　　我觉得自己不可以为了钱出卖良心。虽然这种想法放到□□上看是那么傻，

有句话：和谁过不去都别和钱过不去。不过我不懂，刚从学校出来的我比较清高

。

　　我开始留意别的工作，突然有一天接到一个公司的通知叫我去面试，那个公

司是很久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的，送去过简历但是没有消息的。这么久了才叫我

去面试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，反正就准备了准备去了。

　　公司也在凤起路，是一家广告公司，我应聘的是文案。走进去公司，老板给

我面试。公司不大，但是感觉不错，也很正规。老板姓Q，Q总告诉我看了我的简

历他认为我应聘他们那里的市场研究部更合适，因为我没有文案的实际经验所以

还是不那么适合。正好他们空一个市场研究的位子。面试的很成功。Q总答应我

试用期1000，包中餐，三月后转正，随时可以去上班。我想这虽然不是我最期待

的工作，但是毕竟进入了广告公司，以后可以有机会的。我非常高兴的答应了。

　　我告诉了爷爷我的打算，我不要在那个ZH总的广告公司了，我要去这一家。

爷爷也是很高兴。我终于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！

　　突然觉得天一下亮了，从六月底来杭州，到八月初找到工作，这一个多月的

时间真的是好漫长，经历了我人生最难熬的一段时光。天亮了的感觉是那么那么

的美好！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三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8 20:07　　

　　记得第一天去上班，我穿上了那次买的黑色连衣裙，突然发现，我的皮肤已

经晒的这么黑了，配上那个黑衣服，更显得黑了，以前在学校里和同学比起来，

我总是比他们白，可是现在杭州的这个奔波的夏天却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印记，仔

细打量了自己，好象憔悴了很多，才离开学校不到两个月，就似乎经历了不小的

沧桑！

　　公司原来是一个旅游集团的下属单位，后来被老板承包。公司总共有8个人

，老板、秘书小杨、设计阿贵、设计晓天、策划老金、客户执行李姐、研究员楚

兄。

　　大家都是年轻人，所以觉得很亲切，好沟通。我的工作是和楚兄一起做研究

员，他做电视媒体研究、我做平面媒体研究。楚兄是2000年毕业的，大我两岁，

是杭大统计专业毕业的。人很高，182，很帅，不过人很老实，话很少。

　　阿贵和晓天坐在设计室里，两人都是中国美院毕业的。老金大概三十岁，浙

大毕业，学数学的，不明白为什么做了策划，李姐很瘦很弱，应该比我大5、6岁

。最让我注意的是小秘书小杨，记得我第一次去公司送简历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

我，典型的江南美女，皮肤特别好，眼睛很大，水灵灵的，瘦瘦小小的。说话的

声音又柔又细。这个女孩和我的那些大学同学都不同。我那些同学们也许是在西

安这个大气的城市读书，也被感染的缺乏点灵秀的气质。

　　小杨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沙裙，感觉好象只有她这种女孩才能把这种裙子穿的

那么到位。如果说她是温婉的宋词元曲，那么那时候的我可能就是五四青年的热

血诗篇。呵呵，夸张了！不过经过了找工的酸楚经历，突然得到一份工作，我更

多的是对这份工作的热情、对未来生活的热情。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四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8 20:10　　


　　M和Y开始有了工资，我们的日子也开始宽裕了。我们依然过着共产的生活，

谁挣的钱都是大家的，大家一起用，M是会计负责管帐，我们需要钱了就向M要。

我们可以去吃5块钱而不是4块、3块的晚餐了，并且开始考虑买煤气灶、橱具自

己做饭吃了。

　　白天在公司里，我努力工作，向楚兄请教不懂的问题，向周围的人学习，并

且开始留意做策划的工作。小秘书和我很投缘，我们很快就混熟了。

　　晚上下班，坐在回家的车上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，看着车外行色匆匆的人

，突然感觉到自己仍旧是一片浮萍，仍旧是这个城市的一个过客。我常想，未来

的我是什么样子，车窗外的人群中有没有那个可以永远陪伴我的人！

　　日子开始平稳了，我开始思考一些别的东西，比如寂寞…

　　杭城的夜晚很美，身处这座城市这么久了，才开始发现这座城市的美，我们

都为我们选择的这个美丽城市而自豪，虽然这个城市没有一间哪怕很小的房子是

真正属于我们的！但是至少我们的努力能得到一点点的回报。

　　记得一个周末的晚上，我们三个座车去西湖，到杭州这么久还没有去过西湖

。

　　晚上游西湖的人很多，走在断桥上，走在苏堤白堤上，感觉是那么惬意和浪

漫。我们还会偷偷的跑到人少的岸边，脱了鞋，把脚伸进湖里…呵呵，偷偷的这

样亲近西湖，很特别！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五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1:13　　


　　Y经常约我到楼顶吹风聊天，给我讲他的工作生活讲他的小时候。他告诉我

他会烧一手好菜，等我们有钱了要快点把煤气炉买来，他做饭给我们吃。Y小时

候妈妈在家的镇里开了一间小小的铺子，做些小炒。Y经常去给他妈妈看店，久

了就学会了一些烧菜的手艺。Y比我大几个月，所以我叫他Y大兄。

　　M很喜欢看书，尤其是流行小说，周末的时候她经常是整天整天的泡在书店

，有的时候坐在地上看，有的时候就干脆找个靠的地方站上一整天。记得那个时

候很流行海岩，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传看了海岩的《永不瞑目》和《玉观音

》，工作了，依旧追着看海岩的书，喜欢作品里那样的浪漫凄美的爱情。记得M

用一个星期六的时间在书店里站着看完了他的《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》。

　　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，我和M讲我们的往事。讲她的家她的妹妹弟弟，讲她

小时侯家被大水冲了，讲她妈妈年轻的时候留着泪她的爸爸…M讲的最多的还是

那几个她爱过的或是爱过她的男生…

　　谈到感情，我不想多谈，因为那已是我不想提起的曾经！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六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1:14　　


　　工作越来越上手了，虽然所做的工作并不是我最希望做的，但是我想先要把

它做好，等到一切都很熟悉都很顺了以后再去接触我最希望做的事情。公司的业

务不多，因为有几个十分稳定的大客户，所以整个公司都是一种非常轻松的氛围

。

　　经常中午的时候我跑到小秘书的房间和她聊天，她和我一样大，并且我们是

同一个星座、同一个血型，这么多相同所以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。

　　小秘书家是杭州附近的一个小城的，她在浙大读自考大专，学会计。她比我

早一年来到公司。经常去她那里的时候看到她在写信，信纸是那种淡淡颜色的韩

国信纸。

　　杭州的天气是多雨的，我的座位靠着窗，常常，午后的雷阵雨，听着电脑里

喜欢的歌，看着窗外发呆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…

　　就是那个时候爱上了网络。学会了从虚拟的世界里找乐趣。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七)　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1:16　　


　　M的工作一直不顺利，她被调到了总公司附近的一个办事处，去做办公室接

待。那个办事处加上她只有2个人。M的工作就是接电话、收发传真和MAIL。

　　Y大兄已经得到了领导的信任，已经被确定为未来分公司经理的人选，公司

开始培养他，并且许多重要的工作都要他参与。Y大兄个很努力的人，原来晚上

我们三人的楼顶吹风渐渐少了，经常是Y大兄回到他的房间看书学习，M也学她的

计算机，我看我的策划。

　　有的周末我会去爷爷家，向爷爷汇报我最近的生活工作，爷爷看到我已经渐

渐稳定了，就鼓励我要不断上进，要我考研。爷爷告诉我眼光要放长远，不要停

滞在眼前的安定。

　　爷爷思想很开化，他提倡每一个年轻人都应该有自由有个性有思想。他反对

送孩子去参军，因为那个孩子就失去了自由！

　　爷爷有过起起落落的过往，爷爷有很多很多故事，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听爷

爷给我讲完。

　　奶奶是个有点小资的人，并且有点洁癖。她六十多岁了，但是很有气质，经

常变换脖子上的项链，手腕的镯子。奶奶房间挂了好几幅是她六十岁时候的相片

，相片里的她化了淡淡的妆，穿着鲜艳的长裙，微笑着，一点都不老。

　　有个下午，我和爷爷在他的书房看电视，奶奶在她的卧室看电视，奶奶隔着

房间喊爷爷，快换台到某个频道，那里面动物世界里一只野猪在奔跑，爷爷赶紧

换到了那个频道，看着这台电视里那只奔跑的野猪。大家都惊喜的笑了。在不同

的房间，在不同电视里看到的同一只奔跑的野猪。

　　突然感觉那个下午好温馨，一对“执手偕老”的老人！

　　不知道那个牵我手的人在哪里…　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八)　
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1:17　　

　　时常想起我的家，一个并不富裕，没有权位，普普通通的家。想起我的父母

，两位为生活、为儿女操劳的老人。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单位职工，后来母亲下

岗了，在市场上买了个摊位做小买卖，父亲每月拿着不到一千块钱的工资。我还

有一个弟弟在读大学，一个很内向但是很有想法的弟弟。

　　因为不想继续父母的平淡，因为向往大城市的精彩，更为了年少轻狂的心中

那些桀骜不逊的梦，我离开了家，离开了父母温暖宽厚的翅膀。


　　在我去公司将近半个月的时候，公司发工资了，我领到了生平第一份工资，

具体数目我记不得了，大概是四、五百元。

　　拿着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，我好开心，一种小小的成就感在心中。同时我也

想到了来杭州闯荡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、想到了我们三个一起吃苦的幸福、想到

了的远方父母的笑脸…

　　我为自己喝彩，因为我终于在这个城市淘到了第一桶金。虽然钱是那么的少

。但是对于我，已是成功！

　　这个时候我们又快断粮了，M和Y的工资当初是承诺700的，可是后来不知公

司又出了什么政策，他们前半年算是实习，工资只有600元。凭空又少了100，所

以我们还是无法脱贫。

　　由于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自己挣钱，又要面对各项花销，所以我们都不懂怎

样计划，所以一不小心就面临了断粮，晚上，我发给了M200，发给了Y大兄100，

自己留一些，我需要去买一些东西。带来的衣服不够，又是学生装，所以我需要

买几件衣服和一双鞋子。　

　　有了工作的日子好象过的很快，一晃就满一个月了，当我第一次将我做的分

析报告交到Q总的办公室时，紧张极了，因为这一个月以来我真的是很用心很努

力。但是这毕竟是我工作生涯的第一次成果汇报，我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，如

果我做的不好，也许我就会马上失去这份工作，我又会回到原点。

　　我站在Q总的桌前，Q总翻看着我厚厚的报告，没有说话。我的心在跳！！！

大概十分钟过去了，Q总翻完了最后一页，终于抬起头说了三个字！这三个字我

会永远记得！

　　Q总说：很不错！

　　我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，我笑了，都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怎样的笑，很复杂

。

　　Q总给我指点了一些类似格式方面需要改正的地方，然后告诉我要好好干，

就叫我出去了。

　　记得那天真的好开心，我是蹦蹦跳跳的回到我的座位。楚兄看到我回来了，

问我情况如何，我告诉他了，记得楚兄竖起了拇指，夸赞我！

　　回到座位，我开始制定新的工作计划，我还有哪些不足，我还要补充什么知

识，后面的工作应该如何下手…总之我是下定决心把工作做好。同时我也不忘记

我想做的文案策划，等到机会成熟了我就转。　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十九)　
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1:21　　


　　秘书小杨每个午后都趴在桌上写信，总是变换不同的韩国信纸。她那里有很

多时尚杂志，比如I LOOK、瑞丽…她叫我和她一起看，看最新的服装、化妆品，

告诉我谁是她最喜欢的MODEL…

　　我问她为什么天天都写信，是写给谁？她告诉了我她的故事：她有个男朋友

，几个月前考去了美国，在某个洲广阔荒原上的一所大学。他们是浙大读书时候

的校友，是小秘书在学校网吧上网时候认识的，南孩叫F，比小秘书小1岁，学化

学的，成绩很优秀，大四毕业很顺利就考了出去。F走了几个月了，她是天天写

一封信，写到10封的时候就寄出去。她喜欢传统的纸信，不喜欢冷冰冰的MAIL。

她给F天天写信，F只给她偶尔简短的电话。

　　那个时候电视上热播一个剧集《情深深雨蒙蒙》，我们没有电视，所以看不

到，小秘书的姑妈在杭州，她周末的时候去她家里看几集，然后平时没有电视看

的日子就看报纸上的剧情介绍。

　　她很喜欢电视剧里那首歌《离别的车站》，她总是一遍一遍的听这支歌，趴

在桌子上静静的听，我想也许她和F也经历了这样的离别。

　　杭州的报纸很好看，虽然少了点大气，但是却和这个天堂城市那么配。由于

我是做平面媒体研究的，所以有机会接触许多报纸，甚至是整个浙江省的大报我

都可以看到。

　　喜欢看杭州的《钱江晚报》、《都市快报》，不光我喜欢看，周围的许多人

都爱看。记得那个时候杭州在打造爱情之都，历史上白娘子、苏小小、杜十娘…

他们都与这座城市发生过故事。杭州的天气充满了相思的味道，杭州的景适合留

念和回忆，当然杭州还盛产美女。

　　我也这么认为：杭州会发生爱情。

　　公司离西湖不远，我可以走路去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。

　　有时中午我一个人去西湖散步，就为看看淼淼的湖水。　


毕业后的这几年(二十)　


作者：兰色光电鼠 提交日期：2004-03-19 16:11　　


　　我们准备开火做饭了，三个人到一个旧货市场采购，记得好象是绍兴路的。

（不知道有没有记错）。前一天我们都列好了清单，由M会计负责帐务。

　　在旧货市场我们淘到了一个煤气灶、一个电饭煲、一个炒菜锅、一张小餐桌

、几个盆子盘子和碗筷，另外还有刀具、案板…

　　雇了个摩的回去了。

　　由于三个人都有了收入，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需要，所以我们共产的生活结

束，改成了合作制。

　　我们每月交伙食费给M，M是我们的财务总监，遇到购买一些大家有分歧的物

品，M有决定权。

　　Y大兄终于可以给我们做饭了。我们分工，M买菜、洗菜、切菜，Y大兄做菜

、我下班最晚所以负责吃菜和洗碗。为了补偿我的劳动不足，我会经常带零食给

他们。

　　现在我们不用出去吃快餐了！

　　记得在我还没有找到工作的时候，M和Y大兄的公司中午有免费午餐，记得有

一次他们下班了，Y大兄给我一个塑料袋，我急急忙忙去提，结果没有接好掉在

了地上，才知道他给我的是什么。袋子里装的是一个饭盒，有饭和菜。Y大兄告

诉我，他们那天中午的菜好吃，所以就想办法弄了一份给我。结果被我给打翻了

…

　　以后每天下班回到房间，M和Y大兄都在准备饭菜，我就只需要做在椅子上等

饭吃。我们三个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的，讲学校里的事和工作上的事。Y大兄的

破单放机随时都开着，经常在放那盘《BEYOND》。

　　晚上，用了四年的随身听就陪伴着我，听歌听广播，听着杭州的电台，不禁

怀念西安的电台，西安音乐台、交通台。著名DJ宋东风、ANDY、午间节目的大男

生、还有后来的小雨。

　　有的时候会失眠，打开广播，夜间有夜话节目，打进电话的也都是我一样夜

里无眠的人，不同的人生、不同的愁肠，深夜，无眠，听着电台就听不到了心跳

。

　　有个深夜谈话节目的主持人风格很特别，和我以前听过的节目都不同，面对

打进电话哭诉的听友，他不是静静的听，然后给你安慰，为你支招，他不同，他

会听你讲话的时候给你劈头盖脸的一击，怒斥你的没有头脑、你的懦弱、你的死

心眼！第一次听那个节目真是大开了耳界，居然有这样的热线！后来慢慢也就明

白其实有的时候人是需要打击，有的时候心灵不会在安抚中醒来。后来，这样的

方式也被我和Y大兄用在了M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