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时候开始的？当她看着他的眼睛时，她看到那双始终明亮清秀眸子里
反射出自己的身影。一个沉默但青春的身影，有着竹的身姿，竹的气息，和因为
健康而红润的瓜子脸。

　　在她故意跌进他的怀中时，她知道他已经不敢正视这张脸。
　　他说她其实需要的是一个父亲。

　　是吗？
　　她不知道。她不知道一切他没教过她的东西。也只有他，才“教”她。

　　她只知道清晨他们在林中起“武”，他会牵她的手。午间在溪中沐浴，他会
回避开到不知什么地方。傍晚在林中吹笛，她知道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注视。夜
晚的药房，他不用说话她已配合默契。

　　她知道他在回避。

　　她知道，他是她的爱人。

　　这是唯一不用他教的东西。